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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不是爱风尘,似被前缘误。花落花开自有时,总

访客2001-04-06 17:08:374202

  不是爱风尘,似被前缘误。花落花开自有时,总赖东君主。

  去也终须去,住也如何住!若得山花插满头,莫问奴归处。

 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,历史又总是不忍细看,殃及池鱼后的惊心动魄里,总要在肃清一些问题之后,真相才慢慢浮出水面。

 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厮杀坚硬并苍冷,当硌疼了怂恿者,僵住了当初为何而战的目的时,刀枪剑戟下就会挑出一位女子来应战。

  严蕊被戴上镣铐推上大堂时,惊堂木一拍再拍,刑仗一落再落,那场本应是男人之间的决斗悄悄隐退于幕后,一场暗流涌动的杀罚便落在一个弱女子身上。

  严蕊本是地方官妓,色艺冠群,知州唐仲友曾令其赋红白桃花作《如梦令》词,被其才情折服,赏过物资。谁知这唐仲友,被人告发贪污受贿,所罗罪状里有一条是与严蕊有私情。宋时规定,为官者,虽得以与官妓歌舞佐酒,然不得私侍枕席,如若查实,罪在官妓,官吏也要受处分。可怜这严蕊,无端地惹来牢狱之灾。

  朱熹是当时审唐仲友案子的主审官,接下来是各种刑罚,各种诱供,几近于死。但严蕊咬紧牙关说:“身为贱妓,纵是与太守有滥,料亦不至死罪,然是非真伪,岂可妄言以污士大夫,虽死不可污也。”她这样坚决,想要证明的是,官妓虽然身贱,但万不能因事发不实而诬陷他人招致自贱。有就是有,没有就是没有,一个风尘里的弱女子,要用命来证明一个伪命题。

  在各种摧残下,在血泪的浇注里, 命运悄悄给她辟开了一条生路,不久朱熹改官,岳霖为提点刑狱公事,怜她病瘁,又道听途说她的一二,便命她作词自陈,严蕊只略低眉,当即口占了这首《卜算子》。

  “若得山花插满头,莫问奴归处。”她在不卑不亢里,陈述着自己生的不得已,活的不得已,历此一劫,如果能够活下来,她只想着余生能够如一棵不知名的草芥一样默默过完一生,别无所求。

  《卜算子》取卖卜算命的意思,严蕊这一阙《卜算子》大概早为自己占卜了命途,在“极目烟中百尺楼”的过往里,她想隐去,隐在《卜算子》之外。

  再回首,那场祸端已无人再去问津,那场刑罚只不过似场风在今人的心上吹过,我们以为我们跳出历史和严蕊完成了一种相认,谁又能知道当时的境况下,允不允许百年前的你擦亮眼睛。她愿意做朵野花,只开在自己的发侧,青果也好,晨露也罢,她在生死之劫后,气定神闲地陈述自己脱藉从良的愿望,短短一阙《卜算子》也会让当事人的心为之一震,上至帝王下至百姓,八方的言论,让严蕊声名鹊起,她只盈盈一拜,拜天拜地拜君王,拜过自己落在风尘里的无奈,拜过用生命换来的尊严和自由之身后,款款而去,没人知晓,她的疼是不是烙痛了一个时代,也没人知晓她的疼是不是能够使一些悲情的文字失色。

  她走出县衙后,宋就多了一个故事,冤屈与爱情不是主场,严蕊披着旦角的羽裳,却丝毫不逊男儿的傲骨,寸骨柔情被鞭鞑得只剩铮铮信誓后,故事里其他的角色都低下头让出风,让出骨,让出岁月里不尽的评。若干年后,她一定会笑场,那些过往的评章里,只有她自己知道,哪一寸曾经濒临绝境,哪一寸让她在暗牢里忽视明天,一种绝望的的心思一定有过,一种求死的心也一定生过。

  后来,她嫁给一个丧偶的名仕,那人爱她才情俱佳,又有风骨,再没娶过别人,两人相敬如宾地生活终老。转眼好几百年过去了,好在她的结局还算令人欣慰。

  读别人的故事,想那时的风烟,大约会忘记自己,只是这阙《卜算子》象匹烈马冲出栅栏,带着那个时候的水雾横在后人面前,把那时的雪和雪夜,县衙和老爷,词语和白纸通通地唤醒,为这匹烈马一路疾驰而来的蹄印,有人一遍遍吟诵:“去也终须去,住也如何住,若得山花插满头,莫问奴归处。”

  就是这样,严蕊从未想过在历史的浪尖上舞蹈,她只想在白茫茫雪野的尽头,小成一粒雪,自由地舞着,在野陌里青葱的草色间,小成一株植物,自在地活着,不问来时,不问归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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